人生的第一個手術．三

自問在實習那年已經練成 “神仙肚”, 平常我工作的時候, 一整天不吃不喝也可以. 不過每一次當要禁食的時候便出事. 上一次是 “渴死”, 今次則餓到超級胃痛加想嘔. 幸好我的手術是排在早上, 否則也挺難受!

去到的時候, 當然是要先付錢. 之後是一大堆pre-admission procedure. 之後姑娘比在兩粒藥丸, 希望令我昏昏欲睡, 減低恐懼感. 可惜我是一個頑強的人, 無論怎樣也打不低. 當同一個session做手術的人全都推入手術室的時候, 我還是十分精神, 四周找尋我的醫生. 正在疑惑之間, 我終於被推入手術室.

沒 有擔心有沒有命出來的問題, 也沒有電視劇那種用淚和心愛的人告別的情節, 只是來得及陪伴我的妹妹說了聲"Bye bye"便走了.

雖 然是一間間房的設計, 不過中間也有門相通. 只見所有比我早進來的人已經開始了手術. 之後我的麻醉師堅持要在我手背打"黃豆". 不過他也見我的手"白白淨淨", 完全沒有血管可言. 事先替我做local anaesthesia. 不過在事後估計, 他當天至少用了18G的cannula, 更可能是16G. 理據是我背三分一的地方瘀了, 有一個比手上的痣還要大的針孔. 而且手術後牙醫也說當天麻醉師其實也非常擔心找不到血管.

事先我已經跟他們提及我恐懼症發作時, 會先是大笑, 之後笑中帶淚. 可惜他們不信. 不過當第一針下去, 他們已經被我的笑聲嚇倒. 不知情的人甚至懷疑是不是打針真的是那麼"高興"的一回事. 可能我的麻醉師覺得我已經傻了, 所以他很快便打藥. 前後不消一分鐘, 他甚至連"黃豆"的位置也沒有固定好, 我已經失去知覺.